第10章：瘋狂的猜測

　　「佳怡？」張俊華走進臥室，呆了壹下，「子秋，妳媽怎麽了？」
　　只見房內，張子秋正在用餐巾紙為羅佳怡擦著額頭。
　　「哦，妳，妳回來啦，爸。媽媽她……喝醉了，出了好多汗。」張子秋的語音中透著緊張。
　　好在張俊華沒有註意到這樣的細節，倒是老婆喝醉這件事讓他感到很詫異，「喝醉？妳媽她不喝酒的啊，跟誰喝的？」
　　「楊阿姨，她也不知道為什麽事哭得要死，然後纏著媽媽陪她喝酒。」
　　「又是楊琦。這個女人真是會麻煩人。」張俊華皺眉說，「妳快去睡吧，我來照顧妳媽。」
　　「哦。」張子秋如獲特赦般趕緊答應，緊捏住另外壹團擦過的餐巾紙走出臥室回到自己房間。
　　好險好險……，回到房中，張子秋擦了壹下臉上冒出的冷汗。真的是千鈞壹發啊，就在張俊華開門的時候，張子秋看到了床頭櫃的餐巾紙，想來是父母做愛後的清理用具吧，他靈光壹閃，拉上褲子拿過紙巾匆忙擦趕緊媽媽臉上、唇上自己留下的精液，又拿過壹張餐巾紙假裝為媽媽擦額頭的汗水，而就在這時張俊華也開門而入了……
　　其實張俊華開門看到兒子在臥室裏坐在羅佳怡邊上也是壹驚，但後來就覺得自己真的是太敏感了，都快不像個男人了，兒子跟媽媽在壹間房有什麽關系，太大驚小怪了。後來聽了兒子的解釋，更是覺得自己腦子不正常了，完全沒有料到張子秋其實真的做出了近似亂倫的舉動……
　　「老婆，我回來了。」張俊華坐到床上，拍拍羅佳怡的臉。叫了老半天，還是沒有任何反應。張俊華嘆息壹聲，明天又要遠征去了，本來還想在臨走之前再跟妻子溫存壹個晚上呢，想不到被楊琦攪了好事……
　　翌日，羅佳怡頭痛欲裂地醒過來，回想起昨晚的事，不由嘆息。酒量不好真是沒辦法啊，稍微喝點就什麽都不知道了，還好是在家裏，要在外面可就丟臉了……羅佳怡舔了舔幹涸的嘴唇，莫名地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勁，可壹時半會又說不上來哪裏不對勁。似乎是壹種味道，壹種……像是精液的味道。羅佳怡全身壹震，怎，怎麽會有精液的味道？羅佳怡忽然覺得心慌起來，她最後的印象就是困得趴在臺子上，估計是睡著了，其他就什麽都不知道了。
　　「餵，俊華。」羅佳怡拿起手機，撥通張俊華的電話，想要搞清楚事情。
　　「嗯，親愛的，怎麽了？壹大早的就想我了？」電話那天的張俊華很開心。
　　可羅佳怡這會兒心情就沒這麽歡暢了，她支支吾吾地問：「妳……那個，妳……昨天回來以後我在哪？」
　　「妳在臥室裏啊，躺床上呢，妳不記得了？酒量不好還跟楊琦喝那麽多……」
　　「啊，妳知道了啊？」
　　「嗯，兒子跟我說了。」
　　「哦……那，那妳後來有做過什麽麽？」羅佳怡略帶緊張地問。
　　「我倒是想做什麽啊……可妳喝得爛醉我怎麽做事啊？」電話那頭傳來其他男人的哄笑聲。
　　「餵餵！妳要死啊，這種話在別人面前說……」羅佳怡臉壹下紅了。
　　「啊啊，不好意思不好意思，怎麽了，問這個？」張俊華尷尬地壹笑。
　　「沒什麽……就問問。妳真的什麽都沒幹？」聽了張俊華的答復，羅佳怡心裏更忐忑了。
　　「妳是我老婆，我能騙妳麽？我直接就睡了啊。」
　　「哦……那沒事了，妳，妳好好訓練吧。」不等張俊華說再見，羅佳怡首先掛斷了電話。
　　下意識地摸了摸雙唇，雖然不是非常明顯，但確實是有股淡淡的精液味，這到底是怎麽回事……有壹個答案似乎就放在眼前，但羅佳怡努力回避著它，不去承認這種可能性的存在。也難怪她，有哪個做媽媽的會考慮這種可能性呢？然而，如果采用排除法，家裏沒有別的男人進來，精液的味道如果不是張俊華留下的那就是……
　　不不，肯定有別的原因……那麽就是自己太敏感了，根本沒什麽味道……羅佳怡搖著頭，自我說服著，但內心的不安卻壹點都沒有降低，以至於整個早上她都有點兒恍恍惚惚的。下午睡了壹覺，夢中壹個男人騎在自己身上沒命地抽插著，口中喃喃不清地叫喚著什麽，羅佳怡身子輕飄飄的，擡手勾住男子的脖子，男人的叫喚漸漸變得清晰，「媽媽，媽媽」……男人的面容也由模糊變得清楚，居然是張子秋！
　　羅佳怡猛地從夢中驚醒過來，大口地呼吸著。要死！自己竟然會做這種春夢，腦子壞掉了麽……佛洛依德說夢境被壓抑的欲望偽裝起來的滿足，難道說自己的潛意識裏有著這樣難以啟齒、見不得光的坑臟想法？開什麽玩笑！對張子秋，她除了母愛根本就沒有別的，壹點都沒有，絕對沒有！子秋是她和俊華的寶貝兒子，是他們愛情的見證和結晶！這種夢真是太亂來了……
　　看了看鐘，五點多了，這壹覺睡得可真夠死的。羅佳怡洗了把臉，坐在客廳裏等兒子回來，腦子裏還是在想著早上那種猜忌的感覺。羅佳怡怎麽想怎麽覺得不對勁，暗下決心等兒子回來以後要好好搞搞清楚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