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二十三)Mommy與母親
夢女降臨 by 藍胡子小女孩
2025-2-11 19:04
陸恩慈不願承認自己心裏其實很期待。
回家後她立刻認真地洗了澡,還試圖把六門課的試卷各做壹套,以增強做愛的正當性。
十九歲正是闖的年紀,埋頭苦學之余,做壹下怎麽了?!
女孩子換了壹條簡約的無袖灰裙,但精心挑內衣,又把頭發挽上去露出脖頸,戴壹條agete的綠松石項鏈。
門被敲響時,她正在整理作業。陸恩慈驚訝徐棲到來之快,徑直上前開門,卻發現門外站著壹個陌生的男人。
陸恩慈小聲說:“找錯了嗎?”
說著,就想關門。
門隙插進壹只手,硬生生阻斷了她的動作。
“妳是……”陸恩慈有點兒不安。
“夫人想見您。”男人語氣恭敬溫和,動作卻透露出不容拒絕的意味。
車開了很久,久到陸恩慈以為已經離開A市。
近夕陽的時間,車道盡頭看著有些刺目。眼前別墅的風格很少見,陸恩慈不了解,但看得出,像是南洋風格古董房的設計,北面壹排蝕刻玻璃窗,窗棱交叉處與前廳的墻裙上,都點綴了貝母。
前庭花園裏養了條狗,車開進來時,那條狗壹直在叫。
她有些拘謹,在沙發坐下後,壹直垂眼捧著杯子喝茶,直到引自己到這兒的管家再度出現。
管家跟在壹個窈窕的身影後面。為首的女人神情很平靜,在陸恩慈對面的主位坐下來。她穿著壹條真絲長裙,顏色是很有女人味的暗紫青。
女人面目很年輕,如果不是眼睛,陸恩慈幾乎無法確認她的年紀。
這是紀榮的母親,生理學意義上的。陸恩慈幾乎立刻在心中確定。想看更多好書就到:ji zai2 0.c om
她起了壹身雞皮疙瘩,那瞬間竟然感到恐怖。
紙片人的產道只該是筆端,她從沒思考過自己夢的男人如何降生。她也沒考慮過,紀榮三十歲時候的母親長什麽樣,父親每天都做些什麽。
現在陸恩慈知道了。
“我做母親真失敗……小榮十三歲時有了個女兒,我卻不知道?”女人抿了口茶,很有興味地看著她。
那目光與最初的紀榮壹模壹樣,壹種俯視野貓的眼神,因為它的無力反抗而憐憫、喜愛,又因為它的骯臟而挑剔、反感。
陸恩慈道:“我不是他女兒,是他想做我爸爸。”
“您是紀夫人嗎?紀榮總是提到您。”她主動問。
“唔,”紀蓮川放下茶杯,端詳她道:“小榮提到我時,都說什麽?”
陸恩慈是這麽想的。
紀榮沒說過自己原生家庭有問題,對媽咪之類的詞語也無抗拒的反應,馬捷報又和她說過壹些紀榮家裏的情況,比如紀家主要做醫藥器械生意,企業規模很大,壹部分產業在香港和新加坡;
又比如當下公司早已被紀榮接手,他父親在兩年前因為心臟類疾病去世,母親……母親麽,馬捷報沒有說,陸恩慈現在猜測,大概是那種經常買馬,偶爾騎馬的富太太。
所以陸恩慈放開了舔她:“紀榮說,他很尊敬他母親,希……”
還沒說完,紀蓮川就掩唇笑起來,笑得停不下來。
陸恩慈心底壹涼。完了。
“小姑娘,妳過來。”女人柔聲道。她的嗓音很細,說到“過”這個字的時候,像微微磨壞的卡帶,有種難言的刺耳。
陸恩慈猶豫著來到她面前。
她沒有和這種人相處的經驗,曾經與社長及社長太太吃飯,對方也不是這樣的處事風格。
心底有種特別不好的預感,不好到紀蓮川把她牽進懷裏,在陸恩慈為女人衣裙的柔軟與氣味的芬芳失神,以至於忽略了庭外汽車的聲音時,這種預感終於驗證了。
紀蓮川捏住了——不對,她掐住了陸恩慈的右胸,低聲道:
“妳根本是他的情人吧……好孩子,妳張開嘴,阿姨聞聞有精液味兒沒有?”
……?
那瞬間連靈魂似乎都在毛骨悚然地尖叫,陸恩慈臉上是壹片震撼的空白,伴隨隱隱的惡心,她的右胸被女人的指甲掐得很痛,讓人忍不住朝痛感的方向蜷起身體,低低叫出聲。
可紀蓮川實在很美,美人近距離凝望更覺得美不勝收,她不肯罷休,還在說話:“唔,怎麽,父女關系做起來比較爽嗎……”
恩慈動了動唇,感到羞辱,遂按照心底的反應回她:“萬壹是母子呢?”
“他是我的孩子。”
紀蓮川溫柔又陰狠地看著她,這樣的好相貌與好力氣,難怪生得出紀榮這樣的人。
“是我的也不壹定?”陸恩慈立刻頂撞她。
話出口覺得有點荒謬,想了想紀榮高大的身形與冷漠的臉,甚至還忍不住笑了壹下。
只是下壹刻陸恩慈就尖叫出聲,像只快被握死的鴿子。
十九歲女孩子穿的內衣都比較薄,半杯的款式,胸墊堪堪遮住乳尖。薄薄的身體薄薄的胸,圓潤好拿捏,肉感充足。紀蓮川專門挑著這裏掐,指甲扣住小小的凸起用力,猶如壹場另類的性虐。
目光交匯,恩慈被迫偎在身高壹米七五的女人懷裏,被她掐得毫無反手之力。
“怎麽什麽都有人和我搶……”
紀蓮川開口,撫開恩慈的劉海,親了親她:“連做母親這種事,也有妳來和我搶嗎?”
那種感覺很奇怪,好像兩個母親要爭奪壹個位置,不是紀榮,也不是壹種可以被稱為“兒子”、“孩子”的存在。
可惜的是痛楚與抵觸淹沒了理智,陸恩慈根本無暇去思考更深層次的東西,她甚至講不出什麽,不知道如何與女人打架,只好頻頻說姐姐放手。
門在這壹刻被推開,陸恩慈聽到壹聲很不耐煩的“嘖”,腳步聲無比熟悉,紀榮如機械降神般出現,大步上前,握住紀蓮川的手腕甩開,把陸恩慈攬進懷裏。
他沈聲叫了壹個名字,隨後有人匆忙地走進來。
“今天沒按時陪母親吃藥嗎?”他問。
見那人不敢說話,紀榮臉色陰沈下來,示意對方上前帶走紀蓮川,又讓新至的壹批保鏢替換原本的傭人。
他看向紀蓮川,說話十分不客氣,神情冷靜,並無憐憫和動容:“我如果是您,知道自己有臆想癥,就不會隨便出來嚇唬欺負孩子。”
紀蓮川盯著陸恩慈,看都不看紀榮,柔聲道:“他這麽兇,不到我這來嗎?”
陸恩慈驚恐埋在紀榮懷裏,手死死掩住胸口,顫聲道:“我……我想離開,我想…紀榮……”
“沒事了,沒事了。”紀榮低聲安撫她,撫著少女後腦吻了吻前額,轉身帶她離開別墅。
紀蓮川沒有大聲吵鬧,她安靜地跟著新換的傭人上樓,只是偶爾還回過頭,試圖用視線去尋陸恩慈的位置,又惋惜看向心腹離開的方向-
汽車平穩地駛離別墅。
紀榮從車內冰箱裏拿出藥箱,翻找除淤的藥膏。他看向陸恩慈,臉上沒有特別明顯的心疼情緒,只聲音柔和不少:“哭成這樣……脫掉,我看看。”
陸恩慈不理他,她明顯嚇到了,縮在座位裏死死捂著胸口,臉色蒼白,渾身發汗。
果然每個霸道總裁都有不堪回首的童年往事……可為什麽要是她來承受這些?
紀榮看出陸恩慈有些應激了,他沈默片刻,放下藥,附在她身後低聲道:“是不是嚇到了?”
男人順毛哄,吻著她後頸,輕撫後背:“很疼,很害怕,胸口也不舒服,是不是?……沒事,不怕了,我在這裏。”
女孩子動了動,又埋進靠背皮面的夾角垂淚,嗚嗚咽咽的,哭得傷心。
“先轉過來,讓我看看情況。傷口如果見血,可能會發炎,要上藥。”紀榮慢慢握住她的手,能感受到陸恩慈急促驚恐的心跳。
他拿來紙巾給女孩子擦額發腋下處的汗,道:
“我母親叫紀蓮川,是從前養在家裏沒血緣的女兒。我父親……床事上不太正常,總是把她弄得傷痕累累,只讓家裏的女傭去照顧。妳知道,人的情感並不是定向流動的,婚後壹年,她宣布自己愛上了那個女傭。”
陸恩慈動了動,終於不再抗拒紀榮的觸碰,由著他把自己抱進懷裏。
“那時我母親的精神狀態已經不太好了,父親開除了女傭,不久母親就開始傷人,被控制後查出懷孕。”
紀榮耐心撫摸恩慈的頭發,等陸恩慈的手也開始放松,便撥過她的臉,用掌心抹幹凈臉上的淚水。
“我嚴格意義上不能算她的孩子,有她的基因,但並不由她養大。我第壹次見她是十二歲,她扇了我壹巴掌,覺得我在和她搶奪父親。”
紀榮把她抱到膝上,道:“所以我只叫她母親,不叫媽媽。”
紀榮很平靜:“恩慈,妳想過沒有?妳為我設置什麽人設,世界就會還原這份人設,並填補它的邏輯和因果。比如,我為什麽壹直獨身,不近女色,難以相處,親緣淡薄……這些幾乎都可以用壹位精神上有缺憾的母親進行解釋。”
陸恩慈聽得壹楞壹楞的,心想原來還是我自己造孽。
她其實……也不是沒想過,比如,她為什麽總是試圖讓紀榮有值得心疼的地方呢?
人在愛上壹個人的時候,會拼命建設值得被愛的地方,尋找對方愛上自己的理由。
OC是面雙射鏡,無論如何回望,看到的也只有自己。當上帝成為亞當,她想要創造伊芙,就只有抽出自己的肋骨。
想不出沒見過的東西,就像不知自己被愛的理由。
想要做他的傘,能構設出的唯壹生路,是在他頭上放壹朵經年下雨的雲。
他本來不必這樣可憐。是她為了讓自己被愛,而選擇去無意識傷害別人。
從前這個“別人”,可以是壹串文字,壹副畫面,如今他真切站在她的面前,滿面的冷淡,滿眼的陰郁,陸恩慈才意識到自己用十年時間做了什麽。
她塑造了壹個金玉其外,卻滿心瘡痍的殘次品。
性欲被壓抑,雙親又不幸,這些在高維生物看來不過是故事背景的設定,落到實處後,使得紀榮成為了壹個,能夠平靜說出生母半生苦難,並漠視這些的人。
他甚至有種到囚禁兩位“母親”的地步,同時坦然地無視它們的不道德。
劣種,同時是神是臣。
陸恩慈有些畏懼地看著他,因為不占理,哭聲也低下去。紀榮再哄,她便哽咽著乖乖脫掉裙子,把乳肉從內衣裏撥出來,勾著背給他看。
紀榮並不在意她眼神的變化,擰眉看了片刻恩慈胸口紅腫的豆粒,輕輕揉了揉。
陸恩慈疼得直吸氣,聽到他很是反感地又“嘖”了壹聲。
“嗚……”陸恩慈眼裏又冒出淚花:“妳別說我……我什麽也沒對她做。”
他搖頭,眉目間很無奈,低聲道:“不是要怪妳…痛不痛?”
陸恩慈被他握住手,動作使然,不免用胳膊夾著胸。她紅著臉不吭聲,越畏懼情欲越盛,耳朵完全燒成壹片,緊緊閉著腿,甚至不敢看他。
紀榮垂首靠過來,手指緩緩纏弄女孩子落在胸口的頭發:“嗯?為什麽……不說話?”
他輕輕接住垂下的長發發尾,把它溫和地鋪在恩慈胸口。
長相深刻清晰的男人就該被俯視,從眉峰沿著挺直的鼻梁望下去,看他的雙眼皮與眼睫的痕跡,如同河谷與植木那樣流暢葳蕤。
不明顯的唇珠在這樣的視角下看得很明顯,他抿著唇動情,喉結微微滾動幾個像素點都壹清二楚。
紀榮擡眼看著陸恩慈的眼睛,放輕了聲音問:“她剛剛怎麽掐妳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