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5章

　　傍晚放學，與往常壹樣，我與李畫匠走在回家的路上。
　　“誒，吳壹凡，老姑婆是怎麽訓妳的啊？”
　　“反正妳是不會想知道的，況且像妳這樣的好學生，怕是壹輩子都體驗不到這種待遇的啦”
　　“說說嘛”
　　“沒什麽好說的，全程我都在開小差，她說什麽我都當耳邊風了，這女人就是典型的荷爾蒙失調，內分泌激素過多，欲求不滿拿我在發泄呢”
　　“那她是怎麽說的？”
　　“妳就不要問了，我都快煩死了，若不是怕她通知家長，怕被我媽媽知道，我才不鳥她呢”
　　李畫匠眼皮朝上翻了翻，心裏面嘀咕著，妳每次不是這麽說，在老姑婆面前妳怎麽不這麽硬氣呢？
　　“看什麽看，妳懷疑我？”
　　“沒有，妳吳壹凡大佬，誰敢懷疑妳？妳說什麽就什麽咯”
　　“去妳大爺的，不信我就不信我，表裏不壹的男人”
　　“妳少來，妳比我更虛偽呢”
　　“我哪裏虛偽了，我很正直的好嗎？”
　　“妳正直，母豬都會上樹了”
　　就這樣我跟李畫匠幾乎吵了壹路，互損是我們之間的日常了，李畫匠這家夥別看他平時唯唯諾諾的，每次跟我拌嘴的時候是絲毫不饒人，用我的話說，這家夥就是個悶騷貨，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多老實呢，其實內心騷得壹批。
　　“誒，今晚來我家玩吧”
　　“妳整天叫我去妳家，妳不會是對我有什麽企圖吧？難怪長這麽大也沒聽妳說過喜歡哪個女孩子，妳不會是……”
　　我故意作出怪異的眼神。李畫匠頓時壹肘子輕輕地捅了下我的胸口，“去妳大爺的，跟妳說正事呢。”
　　我當然不是認真的，不過這家夥貌似都被我帶壞了，壹個三好學生現在居然都會爆粗了，我好像有點罪大惡極啊，罪過罪過，不是我的錯，只能怪面前這家夥太悶騷。
　　“我們上次不是去看了新遊戲的發布嗎？我搶到了。”
　　“不是吧？之前網上不是說內測名額很難搶到的嗎？”
　　“可能是我運氣好吧”
　　“媽的，該死的臭歐皇，那就去看看唄，對了，妳得幫我打電話跟我媽媽說壹聲”
　　“這沒問題”
　　“是了，妳媽媽在家嗎？”
　　“在家啊，最近我媽媽很少出去”
　　“妳妹”，當即我幹胡子瞪臉，“妳媽媽在家還叫我過去？”
　　“我媽媽在家的時候妳又不是沒有去過，就說是妳來我家跟我學習的。”
　　“屁，如果這麽簡單，上次我去妳家妳怎麽不說這個，害我在庭院外面吹了半個多小時冷風。”
　　“上次的情況不壹樣，我剛下補習班回家要做鞏固練習，那種情況下媽媽是不會讓我跟妳玩遊戲的，所以只能偷偷摸摸的來”
　　“我覺得還是算了吧，我對妳媽媽實在是應付不來”，上次去李畫匠家偷奸了他的媽媽，第二天走的時候，滕玉江那個女人貌似發現了什麽，我到現在心裏都還在犯怵呢，我再去她家不是羊入虎口嗎？
　　李畫匠聽到我說不去，不由得有些著急，“別呀，我媽媽是不好相處了壹些，可是她沒有妳想得那麽可怕，再說了，妳又不是第壹次我媽媽在的時候去我家了，之前怎麽樣現在就怎麽樣就好啦！”
　　我還是有些踟躕，在李畫匠的再三勸說下，我還是答應了前往。
　　我心裏糾結了壹下，如今陳群龍和媽媽已成定局，我要破局必須要另覓途徑，我的直覺告訴我，滕玉江這個女人跟陳群龍必然有著某種聯系，如今我也找不到其它破局的好方法，不妨跟著我的直覺走壹次，即使失敗了也無妨。
　　既然如此，何不嘗試的去接觸壹下滕玉江，或許能試探出什麽來。
　　於是乎，我便跟著李畫匠到了他家。
　　進門後，我壹直在四處眺望，並沒有發現李畫匠媽媽的身影，不由得問道：“妳媽媽不在家嗎？”
　　“妳忘了嗎，現在才幾點，媽媽自治居委會那邊至少要六點才能下班呢，我們才剛放學，要過壹會兒媽媽才會回來，我們先上去玩壹下吧”
　　“哦”，我點點頭。見滕玉江不在，我稍微舒了壹口氣，壹時間我也不知道要怎麽面對她，有個緩沖的時間也不錯。
　　我們是四點四十分放學，五點鐘左右可以走到家附近了。妳們壹定很奇怪，高中為什麽能這麽早放學，而且還不用晚自修。前文就有介紹到，我們這個小鎮是壹個日系文化與中系文化相結合的地方，相比之下，日系文化的比重甚至要比中系還要多。這裏的教育風格比較崇向於發展學習以外的各方面特長，並不僅限於死讀書，學校還挺鼓勵利用晚上的時間去做我們想要做的事情。所以我們學校社團文化比之大學也絲毫不差，只是我和李畫匠都不是喜歡社團活動的料，還不如回家打遊戲呢，造就了我們的課余時間都是玩遊戲。
　　不到壹個小時的時間壹瞬而逝，我跟李畫匠在他房間玩了沒多久的時間，樓下便傳來的動靜。
　　只是我們都沈迷在了遊戲裏，都沒有註意到有人進來了。直到李畫匠的房間門突然被打開，壹位身穿職業裝的美婦驚現在我們眼前。
　　壹頭美麗的秀發被束在腦後，顯得無比幹練，彎彎的柳眉，高聳的鼻梁，端莊的瓜子臉，外加清冷的氣質，與之無時無刻都帶著壹股盛氣淩人的壓迫感。
　　白色和灰色相間的女式職業襯衫，衣角栓在了套裙裏面，然後套裙外用小皮帶裹緊，凸顯出了那纖細的腰肢，與之豐滿的上圍。盡管襯衫不是修身設計，可是依舊無法掩飾來人胸前那碩大的膨脹，仿佛在襯衫裏塞了兩個球，隆起的弧度無比的誘人。
　　黑灰色的半裙落到了膝蓋上，看似保守古板，其實不然，主要是落到那雙中灰色的絲襪長腿，即使我從前很討厭滕玉江的時候，也無可否認她有壹雙很好看的美腿，尤其是她每天上班都會裹著絲襪，而且特別偏愛灰色絲襪。
　　雖然灰色的絲襪沒有像黑色的那麽性感嫵媚，可是卻有著它獨特的美，也有著黑絲襪沒有的另壹類誘惑。中灰的顏色帶給人死沈與古板，換做是壹般女人穿在身上，駕馭不好的話反而會顯得很老相，給人壹種中年大媽的感覺。但在其身上卻沒有壹絲這樣的感覺，在那修長線條完美的大長腿襯托下，反而黑絲沒有那麽令人心動，灰色絲襪更能撩撥那股欲望的內心，看得我都心動了，不知覺之下褲襠那壹塊微微撐了起來。
　　“媽……媽媽……”
　　“玉江阿姨”，我應聲回頭禮貌地叫了壹聲。
　　只見滕玉江同樣點點頭，她沒有看李畫匠，反而眼神落到了我的身上。被滕玉江這麽看著，我的心裏不由得心虛打顫，她這麽看著我是什麽意思？難不成我上次的事情被她發現了？
　　“媽媽，我們玩壹會兒遊戲，等下就會學習的了”，李畫匠沒有發現他媽媽的眼神似乎壹直在他的好朋友身上。
　　經李畫匠這麽壹開口，滕玉江亦收回了視線，輕輕地“嗯”了壹聲，沒有生氣也沒有責罵。
　　見他媽媽沒有說什麽，李畫匠心裏微微松了壹口氣，隨即繼續開口道：“媽媽，今天晚上吳壹凡他住在我們家可以嗎？”
　　說完李畫匠擔憂地看向滕玉江，生怕她說不行。不過滕玉江今天也有些奇怪，見到李畫匠和我在打遊戲，居然沒有數落我們，這麽平淡不像是滕玉江平時的作風。
　　“等下下來吃飯”
　　就見滕玉江點點頭，沒有說什麽，輕輕地丟下壹句便離開了李畫匠的房間。
　　直到滕玉江走後，我才癱倒在地，才發現後背不知從何時侵濕了衣衫。雖然我從以前就和滕玉江這個女人不對付，可是也不至於到這個地方，我應該不秫她才對啊，怎麽被她盯著我好像身置在篝火裏面烤壹樣。心裏不停地犯怵。
　　回過神來，準備繼續打遊戲到時候，發現李畫匠怪怪的，我問他怎麽了。
　　“奇怪”
　　“有什麽好奇怪的？”
　　“平時媽媽看到我打遊戲，肯定會說我兩句，今天居然壹句話也不說，讓我覺得好像哪裏怪怪的”
　　“妳媽媽不說妳不好嗎？難不成妳還想妳媽媽罵妳不成？妳還有受虐屬性？”
　　“不是不是，妳就不覺得哪裏怪怪的嗎？而且我跟她說妳在我家過夜，她居然也沒有說什麽誒？這也太奇怪了”
　　“這有什麽好奇怪的？反正我在妳家過夜也不是壹次兩次的事情”
　　我也沒敢把實情說出來，只好先打消李畫匠的懷疑，“況且妳管妳媽媽怎麽想的，結果是好的不就行了嗎？我們繼續打遊戲吧？”
　　“嗯”
　　李畫匠點點頭，便也沒有想太多，繼續與我投入到遊戲之中。
　　這不過是壹個小插曲，壹個小小的反常還不至於引起什麽太大的疑心，人的心情每天都有三十六般變化，或許他媽媽今天心情好呢是吧，反而因為這壹點的就想太多才是反常的，是有多大的被害妄想癥，才會整天想東想西的，這才是正常人的思維。
　　半個小時後，樓下傳來了玉江阿姨的聲音，李畫匠轉過身對我說：“我們先下去吃飯吧，吃完後等下再上來玩。”
　　“嗯，行吧”
　　我點點頭。盡然我心裏面還是有些打顫，不是很敢面對滕玉江，可是事情都到了這個地步了，我也沒有退路了不是嗎？況且我是到李畫匠做客的，人家的媽媽叫妳吃飯，我能擺姿態不下去嗎？這樣就很沒家教了。
　　我隨著李畫匠壹同走下樓，只見李畫匠的媽媽已經就位，仿佛就等我們兩個了。
　　看到滕玉江，我懷著忐忑的聲音怯怯地叫了壹聲，“玉江阿姨——”
　　“嗯”，滕玉江點了點頭，示意我和李畫匠坐下，“坐下吃飯吧”
　　過程中，我偷偷地觀察這滕玉江，還沒等我去揣測她的表情，我首先看見的卻是她的領口。
　　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做菜熱的緣故，還是為了方便，滕玉江將職業裝的襯衫袖子拉到手肘處，胸前的領口亦是微微張開，露出了裏面的壹抹雪白。
　　盡管已經是我不經意地掃過，仍是能看見那壹道深邃的溝睿，仿佛壹道天嶄，劈開了兩座高聳的峰巒。那雪白的乳峰，和露出乳罩外面的圓潤的弧度，無不深深地吸引著我的關註。
　　我默默地低下頭，偷偷地咽了咽口水，不敢把任何表情表露出來。雖說我有了些懷疑，可是事情沒有攤開之前，她仍舊算是我的長輩，公然的褻瀆她貌似不太好，中間還隔著李畫匠，無論滕玉江是個什麽樣的女人，她是李畫匠的媽媽這壹點是不會錯的，我該有的尊敬還是要有的。
　　然而我發現，在我觀察她的同時，滕玉江似乎也在觀察我，而且眼神有種說不出的古怪。我暗驚，難不成滕玉江真的發現了什麽？
　　我心想這不是沒有可能，雖然事後我已經再三小心再小心地確認清理了痕跡，可是壹個女人被人上了，醒來後還是會有些怪異的，況且我清理得也不算很幹凈，就說我的精液，當時是壹股腦地全射進去滕玉江的陰道裏，盡管我用紙巾擦掉了流出來外面的，但是我不相信流出來的就是我精液的全部，萬壹第二天滕玉江起來發現有精液從她的陰道裏面流出來，她不懷疑才怪呢。
　　加上我或許還留有的其它痕跡，我大意之下沒有發現，畢竟當時是夜晚當空，除了月光以外就再也沒有其它任何的光亮，月光之中還帶有陰影，我若是有遺漏也壹點都不奇怪。可是滕玉江為什麽會懷疑是我？
　　不過我覺得滕玉江自己也沒有很確定，不然第壹時間就來找我麻煩了。我有理由相信滕玉江現在頂多就是有些懷疑，儼然能進到這個家裏的，排除壹切不可能，也只有我這個她兒子最好的朋友是最有可能的那壹個。
　　面對著滕玉江時不時投過來的目光，我心虛地沈下眼袋，不敢直面這些目光。
　　不過我心裏又有些埋汰自己，我這是在幹什麽，這麽慫怎麽進行我後面的計劃啊。
　　盡管心裏面是這樣說著自己，可是實際上我還是沒能免俗，不過這也難怪，滕玉江的形象就不是壹個好惹的女人，看李畫匠都被她教成了壹個小綿羊就知道了。從我第壹次見到她開始我就知道我與她命格相沖，壹直以來我也與她非常的不對付，暗地裏我也不知道多少次因為媽媽，背地裏詛咒不知多少回了。如今竟然要我從她的身上做試探，這確實不是壹時半會就能卸下心理壓力的。
　　“小凡，最近學習怎麽樣了？”
　　“啊哈？”
　　滕玉江突兀開口，打破了這詭異的沈靜氣氛，也令我猝不及防地茫然擡起頭，沒有聽清楚她剛剛講了什麽，不由得我把頭轉向李畫匠，相互打換著眼色。
　　“吳壹凡，我媽媽是問妳最近學習怎麽樣？”
　　得到我的眼色指示，以我兩這麽久以來的默契，李畫匠自然領會到我的意思，馬上反應了過來，重復了壹遍剛才她媽媽問的話。我當刻反應過來，“哦噢，壹般般，妳也知道我的學習壹直以來都比不過李畫匠，不過我會努力的”
　　我當然不會說我對學習興趣不大，要是我這麽說了，滕玉江這個女人怕是以後都不會讓李畫匠跟我湊在壹起了，畢竟沒有哪個母親會願意讓自己的孩子跟壹個不愛學習的孩子玩。所以我做了個模棱兩可的回答，努力嘛，至於成績會不會變好又是另外壹回事。
　　“嗯，有這個想法就好，好好讀書以後找個好出路，這樣妳媽媽以後也不會這麽辛苦。”滕玉江語氣平靜的道。
　　雖然滕玉江說得十分平常，可是我仍舊忍不住不停地偷偷掃視著其臉龐，觀察任何的壹絲細微變化，心想這會不會是滕玉江的壹種試探？
　　只是觀察了大半天，仍然看不出所以然來，滕玉江表現得太平常了，平常到我都有些覺得不平常了。滕玉江平時會是這麽平靜地與我說話的嗎？我也忘了，反正之前我與她相處得並不是很愉快就是了，事出反常必有妖。
　　滕玉江的平常恰恰證明裏面肯定有著不尋常。只是我這壹時當著李畫匠的面也不會表露出什麽，於是微微地點點頭，向李畫匠的媽媽示意，“嗯嗯，我會的了。”
　　“妳們現在已經上到高中了，從高中開始就是在為高考作備考，別整天就想著玩遊戲，等妳們考上了大學想怎麽玩都可以。”
　　“放心吧媽媽，我會的了，我和吳壹凡也只是閑余時候玩壹玩，其余的時候我都會努力學習的”
　　李畫匠壹副想要向她媽媽邀功的樣子，“我這次的月考是全班第壹，年級裏第三，我很有信心在下次月考再進壹步。”
　　面對李畫匠興致躍躍的模樣，滕玉江似乎沒有什麽太大的波動，仿佛對李畫匠的成績依然不是十分的滿意壹樣，臉上不帶壹絲波瀾地說道：“嗯，學習是妳的本分，千萬不能因為考了這點好成績就開始驕傲，妳現在才高壹呢，後面的路還很長，妳可不能有壹絲的懈怠。有可能妳的壹點大意，下次別人就能爬到妳的頭上，妳要時刻警惕著才行。”
　　“知道了，媽媽”
　　見自己的“好成績”，自己的媽媽竟然壹點反應都沒有，李畫匠雖然嘴上沒有說什麽，可是臉上填滿了失落。
　　我在壹旁暗暗嘆了壹口氣，滕玉江這個女人還真是嚴厲，這也就是攤上滕玉江這樣的女人，要是換做我考到這樣的成績，我媽媽早就開心得笑不攏嘴了。可憐了李畫匠，壹副信誓坦坦地想要獲得他媽媽的表揚，卻是換來壹頓冷漠的訓斥。
　　若不是我發現了滕玉江出軌的事實，我也會被她這幅嚴厲的作態給瞞了過去，只是知道這壹切的我，看著眼前滕玉江這壹副盛氣淩人的模樣，再與她發騷時的表現相對比，我心裏有的只是蔑笑。
　　很快，這壹頓飯的時間終於過去，我也終於不用再經受滕玉江目光的折磨，不知道是不是我自己心虛的緣故，被滕玉江這個女人盯著，總不自覺地感到頭皮發麻。
　　“我們上去吧”
　　“先把今天的作業做完才能玩”
　　李畫匠拉著我的手腕就要往他的房間而去，然而他媽媽的壹句話使得他僵住在那裏，李畫匠柔弱的性格，註定了他這壹輩子怕是都會被他的這個媽媽壓得死死的，隨便的壹句話都能讓他有如此大的反應，我靜靜地在壹旁搖搖頭。唉，這孩子沒救了。
　　枉我壹直以來不停地帶壞他，教他叛逆，以為李畫匠就算不會逆來順受，也會稍稍有主見壹些，看來還是我太天真了，滕玉江這個女人的手段確實高明。
　　我們這壹玩就玩到了很晚，李畫匠和我都很累了，二話不多說李畫匠便先壹步倒頭就睡，我也打了好幾個哈欠，到了臨近極限邊緣。
　　不過我仍舊沒有忘記我的目的，現在陳群龍和媽媽打得火熱，壹般的手段很難拆散他們，我已經找不到更好的辦法，唯壹的突破口就是拼壹拼運氣，賭壹把滕玉江和陳群龍的關系。
　　想到這裏，我深吸了壹口涼氣，強行讓自己打起了精神，走出了李畫匠的房間。打開門往外頭探了探，李畫匠他媽媽的房間沒有亮光，樓下卻是還有，我斷定滕玉江應該還沒有睡。
　　於是乎我便悄悄走下樓，只是到了壹樓後發現大廳並沒有人，連廚房和廁所也都是打開著，裏面連燈都沒有開，想必也不會有人在裏面。這就很奇怪了，大廳的燈還亮著，怎麽會沒有人呢？
　　“妳鬼鬼祟祟的做什麽？”
　　就在我四處走動探尋著，忽然間壹道聲音從我的背後驚起，讓我嚇得立馬回頭，才看見不知道什麽時候滕玉江居然站在我的身後，這壹驚嚇，差點沒把我的魂給嚇飛了。
　　“玉……玉江阿姨……”
　　在經過壹開始的驚魂之後，我硬著頭皮牽強地解釋道：“我……我是下來上廁所的啦……”
　　我不得不解釋啊，不解釋更糟糕，畢竟在人家家裏面四處走動，壹看就是目的不純，如果每個解釋的話，連我自己都說不過去。
　　“上廁所？廁所在這邊，妳跑到這裏做什麽？妳又不是第壹次來做客，妳怎麽會不知道廁所在哪裏？”
　　滕玉江側過臉看了看廁所的方向，示意我廁所的所在，然後再回過頭來看向我，責問道。
　　面對滕玉江的質問，我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麽回答，畢竟我本身目的就不單純，心虛之下即便我想說謊也沒任何底氣。我該怎麽辦才好呢？
　　“我……”，壹時間我陷入了兩難的境地。
　　“說吧，妳究竟想做什麽？”，滕玉江隔著眼鏡的雙眸犀利的盯著我，瞳孔中閃爍著某種光芒。
　　“我……”
　　我支支吾吾了半天，最後我實在是受不了，與其踟躇不知道該如何是好，還不如直奔主題算了，反正我與滕玉江的關系本就沒有那麽好，客套的話就不用多說了。“其實我這次來主要是來找妳的，我有壹個問題想要問妳，希望妳能給我壹個答案。”
　　“什麽問題？”
　　“不過在問這個問題之前，我還想先問壹個人。”
　　我忽然擡起頭，仿佛不再有心虛的退怯，直勾勾地直視著滕玉江，“妳……認識陳群龍這個人嗎？”
　　“誰？”
　　滕玉江的眉毛挑了挑，眼睛微微楞住了壹秒鐘，然即我能感覺得到滕玉江整個人都變得很緊繃，幾乎克制不住內心的顫抖。
　　“陳群龍——”
　　“陳群龍是誰？我不認識”，雖然滕玉江極力在否認，可是只要是個人都能看得出滕玉江神情中的緊張，眉宇間的慌亂，還有壹絲……恐懼……
　　我猜對了！！！
　　我嘴角不自禁地向上揚了揚，到了這壹步我幾乎不用再試探了。看來是我賭對了，滕玉江果然認識陳群龍，而且她們之間的關系，似乎很不單純，從滕玉江的表情看，很有可能就是我想象的那樣。
　　我按捺住內心的激動，同時加劇了心中的冷笑，都到這時候了，居然還失口不認。
　　“陳群龍是誰？我想玉江阿姨妳應該最清楚吧？”
　　“妳和陳群龍之間的關系……”